自文明記事開始,不乏以爭地盤、奪金礦石油、種族紛爭等等為由掀起戰事,雖勝者為王,可大肆歌頌戰績偉業,但其中的血腥、暴、無謂的犧牲,除了封印在當事者的記憶裡,似乎只能在屍首遍野的荒涼中隨風散去。


人類對彼此的容忍與度量難道就那麼小,如此不堪一擊咩?因為對方不是我們這一類」,而必須趕盡殺絕?暴力是不是男性社會的必需品?還是因為脫離大自然的人類容易無知?

 此書一次次的戰役皆為瓦西楚白人所挑起,為的是要挖印地安人領土內的金礦,他們不擇手用大砲屠殺、用謊言哄騙、用軍隊圍剿等製造所謂的保留區,將饑餓傷殘的印地安人囚禁,並讓他們的舞蹈儀式成為白人的娛樂。

    人類是否能包容多元化的思想與生活方式?倚賴的應不是文明如何聰明而是必須自行尋找、使之發芽的智慧與胸,這反倒是primitive」的印地安族群比較注重與先進的。


以下是書摘:
 
- p. 29- 30 (關於不停破壞的藍人最後的下場)
長矛刺穿藍人的心臟. . . 萬物喜極而泣. . . 再給藍人屍體補上一擊,算是突擊吧。突然間,他變成一隻無害的烏龜。
 
藍人是魔鬼一般的破壞者,殘害萬物,但他死後是變成一隻無害的烏龜,這個我覺得很有趣,因為他變成自然界的一部份,並且重新成為一個「無害生命」如果說印地安人的思想是種宗教,那它是比佛教或基督教來得不暴力多了,沒有地獄的凌遲、受的種種殘酷極刑、為了矯正信仰的種種懲罰,就連魔鬼也可以重生為無害的烏龜。
 
另外關於此書中不停提到的黑麋鹿的 vision這個 vision 有些中譯為「幻景」,我認為可能不那麼恰當。因為「幻」這個字即在否定黑麋鹿 vision 的真實性,這可能是文明人對這種事物的一般見解,只因他們沒親自體驗過譯為「靈視我覺得好些。其實這個 vision 也可反映到能劇當中的「心眼」 (what is seen by the mind) [1]--- 仿傚心眼,它就會變成肉眼所見仿傚肉眼心眼就會出錯黑麋鹿在戰爭時總是把 vision 帶到現實中仿傚心眼它就會變成肉眼所見這也促成他的勇猛與勝利

- p.53 
長老把點燃的向日葵種子放在手腕上,我們要讓它們一直燒到皮膚,那會很痛,而且傷口會潰爛,但如果我們把種子甩開,或者喊痛,就會被取笑,被冠上「女人」的代號。


印地安人似乎為男性主導的游牧民族,在其中可以看到很多大男人見解,以及對處女的迷思等等。
 
 
- p.174 
. . .萬物應該都是快樂的。每樣小東西都有其目的和作用,其中也應包含快樂和創造快樂的力量。就像綠草欣欣向榮、隨風搖曳,我們也應該彼此溫柔以對,因為這才是世界神靈所願。

這彷彿是印地安人的人生目標,也應該是我們的。Not just tolerate but to embrace everything.
 
- p.176 
印地安人不論做任何事,都在一個圓圈裡,因為在圓圈裡,世界之力量才會生效,所以萬物都努力讓自己成為圓形。

而他也指出四方型的環境是會讓力量消失的。
 
- p.186 
各種換景和一事只是讓我像個洞,好讓力量穿透,抵達人的身上。如果我驕傲的認為那是我的功勞,這個洞就會關閉,力量將無從穿透。
 
- p.189 
力量來自理解;儀式中的力量就是幫助族人去理解神靈的旨意;因為,只有按照世界之神運行和生活的方式去活,才能活得好
 
- p.220 
唱跳一陣子後,我開始覺得很詭異。起初,雙腳好像爬滿了螞蟻,跳舞時我跟其他人一樣雙眼緊閉。突然間,我好像旋轉離地,不再碰觸到地。那陣詭異的感覺從雙腳起,現在到達我的心。我像個鞦韆般盪來盪去,俯衝時間越來越長。絲毫不覺恐懼,只感到越來越快樂。我一定也倒下去了,但我感覺好像是鞦韆往前盪時掉了下去,然後往前飛翔。我伸開雙臂,雙眼緊盯著前方那唯一一根鷹羽。然後那根鷹羽變成一隻在我前方振翅飛翔的斑鷹,發出屬於牠的尖銳叫聲。我的身體一點都沒有動,但我目光前視,並迅速飛往我前視之處。
 
這些很具體的文字描述了從原本唱跳變成 out of body experience (神遊)的過程。


 
[1] Richard Schechner (1985) Between Theater and Anthropology, P3-33, Chapter I-- Points of Contact Between Anthropological and Theatrical Thought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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