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錯的局部對白讓整齣劇像是漂著資訊片段的河流,有賴觀眾自己拾起線索拼湊出整個樣貌。Michel Vinaver 不虧是當過 CEO 的劇作家,對於公司的人事與行銷業務等,都能運用內行人的行話勾勒出來。面談中提到諸多地名(巴黎、紐約、布魯克林、倫敦、羅馬、馬達加斯加、挪威、柏林等等)彷彿幻燈片般,讓人讀到這些景點便自然而然在腦海中浮現相關影像。
全劇讀來幽默詼諧,一連串的面談問答與家人之間的對白,讓人感覺這是一場家庭生活或中年人生的大面談。交錯的對話產生如口號般的有趣台詞:
華(主管):您打造個人的生命
法(中年老爸):就在 King’s Road 上
全劇讀來幽默詼諧,一連串的面談問答與家人之間的對白,讓人感覺這是一場家庭生活或中年人生的大面談。交錯的對話產生如口號般的有趣台詞:
華(主管):您打造個人的生命
法(中年老爸):就在 King’s Road 上
當然這是因為雞同鴨講(爸爸在回應家人打折的事,主管在繼續面試),與不同人的對話拼貼在一起而產生的效果。不過這也是一場非常耗時的面談,面試主管從頭到尾都沒缺席過,一直到最後似乎仍有未完成的感覺:
華:就在我們公司裡
華:就在我們公司裡
露(法的老婆):我本來也想幫你把長褲打摺
華:您體重對身高是
這句「您體重對身高是」就是最後的結尾。雖然不停發生的對話逐一顯現更多的資訊--- 如女兒的情人是誰、準備去哪墮胎、怎樣處理小孩、老爸老媽的工作經歷、對工作的期許、面試的企業等等,也暴露出一些個別的價值觀:
華:來應徵卻步撒謊的人 我差不多一個也沒錄取過 這是不正常的徵兆 是缺乏戒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
華:來應徵卻步撒謊的人 我差不多一個也沒錄取過 這是不正常的徵兆 是缺乏戒心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
法: . . . . 因為人生雖然困難重重 卻依然叫人怦然心動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法:為了引爆這個社會 只有一條對策 才能夠抵抗臭蛋狗屁主宰世界 抵抗孬種法西斯把人活活悶死 抵抗財團工廠裡無聊單調的步調 抵抗物欲橫流的鹹濕猥褻 抵抗體制教育的荼毒洗腦 抵抗警察敗類象爬蟲繁衍壓迫人類 抵抗一切阻撓 讓真愛長長久久 抵抗社會虛情假意收編青年 像假猩猩的八爪章魚吸盤強吻 唯一的對策 同學們 剝光它的褲子 逼它吃屎吃到它爆炸 請加入巴黎高中直接行動小組
[註:原劇本沒有使用標點符號]
不過我一直在期待的是突發的 crisis,把整齣彷彿是多口相聲的戲碼帶入高潮。最後女兒被逮捕或許稱的上是一個 crisis,但也沒有發揮什麼轉折作用,而是隨即突然結束。或許 Vinaver 要營造的是一個日常生活般的瑣碎資訊流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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